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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次你到書店時,站在在琳瑯滿目的書籍堆中,會引你走近翻閱的書,時常是因為它的封面和書名吸引了你。一本書的書名好壞,時常會影響到書籍的銷售成績,而一個吸引人的書名,更能為書籍本身增色不少。

當編輯發想書名時,通常會先依書籍的類型、內容、讀者群和行銷策略等因素,進行整體思考。例如文學類的書籍,書名就會特別注重遣辭用字的雅緻;生活類的就要直接明瞭;心靈類則要像陽光般能激勵讀者。一個好的書名,常能讓讀者好奇或是令人印象深刻,甚或引起話題,例如《M型社會》、《世界是平的》。例如《把我的生命獻給你》,就是要以讀者為主體,讓讀者感受到這本書是為自己而寫,進而引起心中的好奇。

下次去書店時,或許你也可以去發現有趣又令你印象深刻的書名哦!


 

逃亡之旅

從柏林搭火車到漢堡的這段旅程,是我一生中最寂寞的一段,心中充滿了被世界遺忘的孤獨,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將會變成如何。我沒有哭,只是害怕得不知所措,孩子的世界裡所擁有的東西,通通都丟掉了: 家、家人、家鄉,不知道前方有什麼在等著我。

家鄉意謂著一種歸屬感與安全感。從那時起,我就再也沒有在任何地方找到這種感覺了。關於家鄉的那份信任、依靠與溫暖,永遠存在昨日的記憶中,存在關於柏林的回憶裡。

我曾說過很喜歡目前在阿爾郭依的生活,這是真的。可是,我也隨時都準備好收拾行李搬到另一個地方去生活,世界的任何地方。

我心裡不覺得有什麼東西是真正屬於「我的」:我的家鄉、我的房子、我的桌子,沒有什麼東西只屬於我。我這麼說,內心卻沒有半點痛苦的感覺,因為這是我內心深處最真切的感受。佛陀教導我們放下世俗的事物,而我在認識佛教之前,就深深體悟到這一點了。

我們搭乘一艘德國船離開,船上的德國水手讓小孩子們很害怕,不過他們卻對我們很和氣,為了安撫這群不斷哭泣的孩子,他們帶我們參觀整艘船的設備,從表演廳到機械室等。餐廳掛著紙做的蛇作為裝飾,飯後甚至還有冰淇淋可以吃。對那些特別年幼的孩子們來說,再多的把戲也使不上力,他們不想吃東西,只是不斷地哭喊著爸媽的名字。我們的臥室裡一共有六個人,每天晚上都會有一位水手過來說故事給我們聽,直到我們入睡為止。這些水手們對我們的仁慈,令人難以忘懷,而在他們國家統治者的眼中,我們卻像泡沫般微不足道……

到了多佛港,我們搭上一列前往倫敦的火車。到了倫敦,一個猶太教會組成的歡迎團在火車站等著我們。約有三十名女士站在一張長桌前面,桌上擺滿了甜餅乾、三明治,還有檸檬汁等。我們的名字還有要去的地方都寫在一張長長的名單上,被一一念出來。「庫塞爾‧伊瑟──葛拉斯哥(Glasgow)」。

我要去的地方是葛拉斯哥,另外還有兩個小女孩跟我同行。一個說英文的女士帶我們上火車,給我們一點英磅,還有一袋吃的東西。

我除了「早安、晚安、請、謝謝」以外,其他一句英文也不懂。這裡也沒有人會說德文。有一陣子我常想,如果當初在柏林的語言學校裡學點英文,而不是西班牙文,那該有多好。

此外,我也不知道葛拉斯哥到底在哪兒,更不知道它就是蘇格蘭最大的城市。火車每停一站,我就不停地往窗外張望,看葛拉斯哥是否到了,結果總是看到一個很大的招牌上寫著「Players please」。我當然不知道,那是當時英國最有名的香煙品牌,還以為那些地方全部都叫作「Players please」。

火車裡愈來愈冷,天色變暗了,火車還是不停地往前開。最後終於來了一個列車員,我問他「葛拉斯哥?」他比手畫腳地讓我明白,那是最後一站。我一聽完,就閉上眼睛睡覺了。只要火車繼續往前開,我們都可以留在座位上不動。

第二天一早,火車抵達終站。我要投靠的那一家人在車站裡等我。父親、母親,還有七個小孩子。他們不懂德文,只會說意地緒語(Jiddisch或Yiddish)。意地緒語是一種希伯來語與德語、斯拉夫語等中歐語言混合而成的方言,與德語有很深的淵源,只要是正統的猶太家庭都能使用這種方言。他們原以為我也會說,可是,就像之前說過的,我的家庭早已不是正統的猶太家庭。

我的寄養家庭屬於俄羅斯猶太人,我們之間的言語不通算是一件遺憾的事,不過也沒什麼大不了,真正的問題在別的地方。他們原來是想替這位有七個小孩的母親找一個做家事的幫手,想不到到卻來了一個完全不適合的人。多虧了那位從不讓我進廚房的廚娘「佛蘿拉‧布蘭飽」小姐,我連怎麼把水煮開都不知道。

裝枕頭套,是我這輩子從沒幹過的事,叫我將暖爐加熱,我不知道可以用紙來煽火。

女主人對我愈來愈不客氣,男主人卻說:「啊,算了,她也只是個孩子。」他們用意地緒語交談,以為我既然不能說,一定也聽不懂,可是,我卻都聽懂了,因為那畢竟跟德語很像。

我每天都要上學。在學校裡當然一句話都聽不懂。我的英文是在電影院裡學的,六便士可以買到最便宜的位置,用我的零用錢還付得起。三個月後,我的英文已經說得頂呱呱,和電影裡差不多。

聽懂別人說的話,也未必是件好事。有一次,一位女同學想邀請我參加她的生日派對,我卻聽到她母親說:「這個難民小孩別想踏進我們家一步。」這不是我唯一一次受到歧視,有一次,一個小夥子想帶我參加大學舞會,我當時十六歲,長得也還算甜美吧!。他母親知道了,對他?:「為什麼偏要選這個外國女孩呢?」他回答她:「她和其他女孩有什麼不一樣嗎?」

我和其他女孩不一樣的地方,簡單地說,我是不幸的。我不屬於這個漂泊的異鄉,這裡的一切是那麼冷漠,不只是人情冷淡,連天氣都是又濕又冷。不過,我的意志還算堅強,下定決心至少要撐過一年。一年後再視情況而定。在那兒之前,絕不抱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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